酒妮第一次一個人出國的地方就是菲律賓的馬尼拉,第二次去菲律賓造訪了宿霧和薄荷島。兩趟旅行下來,有一個想法在腦中浮現,為什麼台灣沒有菲律賓菜?酸酸辣辣的泰式料理、清甜暖胃的越南河粉都常常能在台灣街頭吃到,但為什麼很少菲律賓美食呢?我覺得可以歸類為三個原因,就讓我們一起看下去吧!
原因1.不好吃
菲律賓的飲食習慣和台灣差滿多的,一點點的肉搭煮的很糊的飯,甚至連青菜都沒有。這和現代台灣人少吃飯多吃菜的健康飲食滿相左的。菲律賓的米飯雖然也是乾飯,但不僅不粒粒分明還煮到米粒破碎黏在一起。
肉品的部分非常重口味,很鹹很油,在街邊到處都能看到烏煙四起的燒烤攤。然而除了燒烤,菲律賓的加工肉品顏色很鮮紅,看起來很像生肉味道也比較腥。住在菲律賓的度假村裡,早餐提供的是正宗的菲式早餐,很紅的醃牛肉、熱狗,配上蒜頭飯跟兩片黃瓜,最後酒妮是把肉蓋在飯下面才敢吃的。
另外,根據英國著名統計網站YouGov在2019年的報告指出,他們隨機挑選的24個國家中的兩萬五千位國民品嚐34個國家/菜系的料理,奪得冠軍的是義大利菜,接著中國菜、日本料理、泰式緊追在後。而菲律賓料理則排在第31名,只贏過沙烏地阿拉伯料理、芬蘭、秘魯料理。
原因2.料理缺乏特色
曾經有人問過酒妮:「東南亞的菜是不是都差不多酸酸辣辣的?」,我說:「沒有啦!你應該是比較常吃泰國菜,有些越南菜很清淡。越南的河粉,比起台灣真的沒有那麼鹹。」
不過無論是對東南亞菜的理解再怎麼模糊,台灣人多多少少能說出打拋豬、綠咖喱、越南春捲…幾樣菜名,但為什麼對菲律賓菜的了解就像張白紙呢?
菲律賓菜為什麼不像泰國菜、印度菜一樣又辣又香?
東南亞主要分為中南半島(越南、泰國、柬埔寨、寮國…)和南洋群島(馬來西亞、印尼、新加坡、菲律賓…),打開Google Map就會發現菲律賓和其他的東南亞國家距離很遙遠。在15、16世紀大航海時代之前,海上絲路的貿易中間商基本上被印度商人壟斷,彼此的飲食文化互相影響,像是以香料入菜調味。
然而菲律賓群島與印度相距遙遠,又不屬於印度至南中國航線的必經中轉站,所以菲律賓受印度文化影響較少,也因為偏遠孤立的地理位置,文明發展進程也比較慢。
不過,菲律賓群島和中國的海上距離比許多東南亞國家近,再加上宋朝造船技術的進步與逃避北方蒙古人威脅等等原因,許多中國人開始「下南洋」,而一部份的人就因此來到了呂宋島。加上在明清兩代,下南洋的人變多,菲律賓群島不像中南半島上有吳哥王朝(柬)、泰可泰王朝(泰)等強大的王朝,相對停留在部族社會的菲律賓,競爭者少機會多,所以菲律賓有些菜色上用了大量的醬油,很有可能也是受中國移民的影響。
在14世紀的時候,穆斯林商人進入東南亞,取代了印度商人中間商的角色。商業觸手也伸到菲律賓,但是沒多久後大航海時代開始了,菲律賓島嶼眾多加上穆斯林商人時間不足,無法把穆斯林的飲食文化帶到菲律賓,所以菲律賓還是有很多豬肉的菜餚,這也造就了菲律賓食物和印尼、馬來西亞不同的原因。
菲律賓菜為什麼難以被推廣?
回到台灣很少菲律賓菜這件事上,無論要賣什麼東西「有特色」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。較少接觸南洋文化刺激的菲律賓,加上地處孤立,在烹煮食材上就用比較粗獷原始的烹調方式,也就是「烤製」的飲食。菲律賓料理就特色上來說,沒有泰國菜和越南菜繽紛的色彩、多元的香料來打動人的五臟廟。
除了因為歷史和地理因素影響本身的飲食特性外,飲食推廣上的力道也不太夠。到歐洲最常看到的亞洲菜就是中式料理和日式料理,中式料理從簡單的炒麵、炒飯,到宴會炒菜桌菜,甚至是火鍋都有;而日式料理也有壽司、咖喱飯、各式便當等等,多元的料理形式除了滿足當地華人和日人的需求外,老外也很喜歡去試試看。
但是台灣的菲律賓菜,多半是以非常簡單的食物為主,以帶有一點家鄉味便宜溫飽為取向,就外觀和口感上比較不是大家會嚐鮮的料理。
這邊所提到的不特別並不是沒有特色,而是比起許多南洋料理菲律賓菜的味道不突出、色澤不鮮明,風頭被其他料理蓋過去了。
原因3.食材和烹調方式難以被接受
從食材的選擇來說,菲律賓食物經常選用是豬鼻、豬腦,或者雞爪、雞頭等食物,以中式料理的角度來說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,但對不愛內臟的西方人來說真的滿可能嚇都嚇死了。
接著從烹煮方式來說,菲律賓人非常喜歡吃炸物、烤物,但台灣鹹酥雞、義式披薩也不都是烤物和炸物嗎?個人覺得主因是因為鹹的太鹹、甜的太甜,本就燥熱的食物加上過度的調味料吃起來不怎麼舒服。
本就熱的環境吃很多燥的食物,沒有搭配青菜等解膩的食材讓人覺得偏膩。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旅行團去宿霧每天都在吃烤肉、披薩等速食的原因,因為比起路邊蒼蠅、蚊子到處飛的菲式菜餚路邊攤,這已經是台灣人比較能接受的口味。
寫到這邊,好像把菲律賓的食物都拿起來批評一輪,但菲律賓並不是真的沒有美食,在菲律賓吃到的House of Lechon的烤乳豬,油亮香酥的皮和嫩嫩的豬肉,到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很想再去吃一次。
最後想說,寫這一篇文章不是在批評菲律賓食物,也不是要勸大家別去菲律賓(如果要培養背包客技能,菲律賓是我的首選沒有之一,之後再和大家分享這個部分)。食物好不好吃,和我們從小到大的飲食習慣有關係,就像如果吃了一個月的義大利麵和韓式炸雞,相信這時來一碗滷肉飯配豬血湯都能抵過米其林餐廳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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